2009年5月22日星期五

試用裝


有數得計。
一星期用完的貨仔,花了一天確認,一天接受,一天失落,一天懷念,一天回神。
可以想像,也別提用足半生一世,就是數年數月,也足以讓人顛顛倒倒。
唔,怪不得人們在用過化妝品後,都只能越塗越多,不塗跟死了無異。
而且,我的試用,只是每天拿著試用裝嗅嗅看看。塗上去肯定有另一番更濃的滋味。
頂得順嗎。問。
暗地裡自認好冒險的我,答,放馬過來。
所以,決定去蒙古找好馬一匹。
駟馬難追。

2009年5月17日星期日

別哭

週日吃過午飯,以假日應有的步伐,慢慢的在街上走。
獨自一 人走路時,總忍不住MURMUR一些腦中隨機抽出的曲目。這次,是COLDPLAY的THE SCIENTIST。其實不太懂整首曲的意思,只記得朋友昨晚和結他哼的,以及YOUTUBE上主音唱的副歌第一句,略為尖酸的「NOBODY SAID IT WAS EASY」。沒有人說容易。把外語歌詞譯作中文,當中的韻味都蒸發了。至於熱力來自翻譯的過程,或是華人不習慣用母語坦率,說不準。

其實不是想說這些。

在橫過長沙灣道的隧道,我又見到,身穿白色短袖襯衣,白色薄綿褲,坐在隧道一角,二胡拿著,連著鐡罐的架放在身前。
她沒有奏曲。
我看見她,拿著紙巾,拭眼。拭眼。
途人都大約留意到。途人都繼續經,途人都繼續過。
近乎必然。在街上不自控的釋放情感的,都不該期望那裡來個好心人,上前慰問,細細傾聽。
釋放,只是忍無可忍的表現。
其實沒看清是拭淚或是拭沙。
不敢細望。因為只是一下的看見,也是無限悲傷的根源。
她在想甚麼。她的家人。她的朋友。她的情人。她的過去。她的將來。她的現在。
我在想。
我在想是怎樣的事,讓婆婆在街上哭。
這一幕,比任何讚人熱淚的電影更掏心掏肺。
讚了。
我想給她錢。
我行得很慢。我等著她奏曲。
幾乎在心裡叫囂著。快奏吧。
終於,在我要離開隧道的一剎,她奏出一些不太亮麗的調子。
掏出褲袋的所有零錢,八元五角,我放進她的鐡罐,然後急步倒頭離去。我聽見投幣的聲音因鐡罐底的紙皮變得厚實。跟週日不搭調的音樂也跟著停止。
回頭看見,她把罐中的錢慢慢的掏出來。
天真的希望,這八塊五能讓她好過點,生活上,心理上。跟家人朋友的兩句支持半句慰問同一級別。
我相信妳強壯。

2009年5月12日星期二

A Typical Day

H & M

Panic M

Pre Sunset Symphony

Sound of Troubled Water

Pointless Speech

2009年5月10日星期日

S/F

是時候轉一轉,雖然好像太灰了。

關於技術

話說昨晚 又 上不到網。
依舊的用弟弟的電腦。
打網誌。對上一篇。
發現良久在弟弟電腦上裝的九方仍在。
自家電腦的九方,早已因逼迫自己用速成為由,永久刪除。
用速成已有一年。慢是慢,既是打得慢的慢,也是慢慢的進步的慢。
心癢,再用九方。
九方果然是老相好。多久沒接觸,一用起來還是得心應手,每粒字也順著零思考的手指,在鍵盤右方的一至九上按呀按,我想要的字,在畫面上公整地排列。
感覺上寫的東西比平日流暢,也順心。
是速成不能給予,而且久違了的觸感。
不用多想每個字的輸入碼時,在用字組句的心思自然更充沛。
用九方寫字是個愉悅的過程。

從來覺得技術再重要,還是比不上靈活的心思。
只要想好了,然後再找尋適當的技術,學習需要的部分,用在把心想好的做出來,就是。
也有點過分樂觀的想,透過這樣的過程,技術會慢慢的增長。
有點理想跟現實抗衡的意味。
現實是(其實很天真地討厭這個字眼),技術確切地影響最終的成品。
就是打字這樣簡單的事,(打字的)技術好一點,已能把腦袋用在解決思維,而非解決技術的層面。
這些老掉了三十六隻大牙的問題,心底裡明白不過。只是為懶惰為無知找藉口,大學時每上技術課時,特別是那些天生八字不合的程式操作,上課時都是得過且過,做習作時就找高人二三指點,過後就把僅餘的認知迅速掉進資源回收筒,再要用時又嘆書到用時方恨少。
技術當然無止境,也不能鯨吞所有字的輸入碼,但至少也要達到一般的要求。現時還差得遠。
就從活用十隻手指打字開始(一般我是用兩隻手指打字的)。
手指抽筋。加油。

無緣


跟《南京!南京!》也算是無緣了。

數週前百老匯電影中心循例發了封抽首影票的電郵來,循例的抱著一試之心回覆,也循例的沒有特別理會,皆因身為電影中心會員一年多,憑票必抽還是空手而回。反正從沒抽獎運,也沒放上心。

隔了數天駭見抽中戲票。是《南京!南京!》。歡天喜地想憑此首映票賺回會員費,快快脆換領戲票。一看戲票,慨嘆自己真的不夠運。原因是首映之時撞正數週前約了的活動,也有一半是自己先抓癢別人的屁股的。讓所有人屁股都痕癢難耐,繼而逃之夭夭,實委非我所願。雖則小了一件半隻,在這樣的氛圍該不成問題。可是,在自己也想玩的情況下,只好廣發電郵,誠徵有心人生啃首映票。說是「生啃」,也只是希望別辜負老天爺爺,給予萬中無一的小好運。有好運唔要,跟有胡不吃一樣,好邪架大佬。

堅邪。舊同學誠邀公映日共賞《南京!南京!》。好呀。反正原先就要看。舊同學心腸好,先訂票。好呀。不好。訂票後突然收風,說在看戲日後一天晨咁早有講義要用。心知不妙。上次同樣的情況就把我留至二十二時,另加肚空空一個。講義在最後數小時加加減減,進進退退,或邊進邊退,然後進完再退,最後離起點只有半步,可以是笑話,但放在已買好票等著跟舊同學看戲的工仔來說,絕對是一場人間悲劇。

七時還在想若果八時半到的話該否進場,八時半還在公司把無法宣洩的憤怒填進一封電郵內,發給早已歸家的朋友。有人說,咪以為你改好慘,我都要陪埋你改。這個論述,有點寶藥黨的氣息。好了好了,一離開致電舊同學,只得無奈加入飯局。話題都圍著《南京!南京!》轉。應是一套值得大肆討論的電影。為此更覺自身境況悲壯。

就這樣,《南京!南京!》與我擦身而過兩回。第一回是我不懂得珍惜(但還是沒後悔自己的選擇),第二回嘛,是想珍惜也不能珍惜。哀哉。留下的,只是三張《南京!南京!》的戲票。朋友們都叫我釘在牆上,作勵志之用。

為了與命運作對,我現正招募朋友(們)共賞《南京!南京!》。來吧。


*在看戲前一晚,夢見身在羅馬,但羅馬正在內戰。巴黎也一樣。有點恐慌的意味。舊同學說,是否跟準備看《南京!南京!》有關。
**其實自己一人看《南京!南京!》亦無不可。但據聞看過此片後,心頭會有很多東西湧起,所以跟同樣有嘢湧出的朋友作即時討論,該是觀賞此片的最佳方法。

2009年5月6日星期三

尋山名


想找一座小山的名字。

在家附近/山腳由美荷樓及北區裁判法院把關/能眺望東至九龍塘西至青衣/人小/數月到一次/意外地有塊大草地/小時侯中秋與爸及弟拿電燈籠左搖右擺



上網。理所當然。

中原。理所當然。

把地圖放至最大也沒有那山的名字。倒令我記得小山草原下,其實是名叫石硤尾食水配水庫的石頭一大磚。

以為中原地圖萬能的我 措手不及 。



網友提議使用其他網上地圖。半推半就首回使用久聞大名的Google Map。都幾靚,花臣也多,但不果。原來黃頁都有地圖,而家先知。即知即用,再多吃一顆白果。

以為網上地圖萬能的我 手忙腳亂 。



好了好了。當地圖不存在。認真地運用多年網絡搜尋功力。「香港山丘」,「北區裁判法院」,「山名」,在雅虎Google輸入 ,很多資料,就是沒我想要的。難道是些專門知識?維基維基。很多資料,就是沒我想要的。搜索一小時,運了百盤桔。白折騰啊。呀。

以為網絡萬能的我 焦躁不安 。



不知那來的勁,可能是不甘心,可能是無聊,總之覺得一定要找到為止。回歸基本步。找地圖書。地圖之王,地圖王,幫我呀。可惜,當我們以為印出來的,都一定更全面時,事實告訴我,其實一樣。在那片可人的土地上,只有一條條等高線。名字,藏在那?

以為走出網絡就能找到真相的我 幾近崩潰 。



嗱,我覺得打電話問地政署已經好癲架啦,唔好逼迫我。我地嚮電話查詢冇提供呢項服務,你可以到附近嘅地政署問,佢地有大地圖,咁樣會清楚啲。係咪要逼死我?

以為打電話就什麼也查到的我 萬念俱灰 。



走到上門。地政署。五樓叫我上十九樓,十九樓叫我落十八樓。個個回答慢半拍,什麼也未做先說不,另加每人問非所答四五回,終於明白所謂官僚制度的真諦。耐性超出極限,忍氣吞聲只為找出名字。出動政府一比一千勁地圖,那知都是沒名沒份!中年男職員由始至終的說沒有沒有座山咁矮,另加間中純情閪笑一兩聲,在此時顯得更難頂。力是出盡的,但連地政署都沒,真算是始料不及。

以為政府是最終資料擁有者的我 心早已死 。



我決定,今週六親登小山索名。
還原基本步至此,在現代資訊everywhere(是否一句廣告口號?這麼熟這麼順)的世界,也算難能可貴。



早兩日早想記下網上找不到東西的小奇聞。當時還在地圖王階段。結尾也想好。大約想說有些資料還是親身的找。只是真的沒想過,連地政署也幫不了手,太過分了吧。

明明記得小山並非無名氏,但連地政署大塊地圖都冇,莫非得到的白果雞蛋和桔都無花無假?
若有人諳此山芳名,叫你一聲大姐/哥大。
待續。

2009年5月3日星期日

讀書好是勞動節的臨時筆記本

坐在咖啡室內。
窗邊位,看見外面悠閒的人,間中三四,不多不少。
陽光比春天的猛,但又未至於暴烈。
風也是同一調子,適中,不至於讓人披頭散髮,也決不局束。
室內播著一首英文流行曲,是經常都聽到的「You are Beautiful」。平日覺得沒什麼的曲目,在這種氛圍下都添加了一種味道。咖啡室和音樂從來相成。
不遠處坐著一名洋人和兩名像是在外國成長的亞裔人,在用英語談話,談著中西的文化衝突。該是他們在身份認同上必須經過的一個思考程序。


每次喝酒都是快樂的,每次喝酒後的一天都是不快樂的。成了定律。
今回大概喝得有點猛。酒都是一柸一柸倒進去的。
實在沒想過,良久沒見的中五同學,一玩起來還是興高采烈,很好。
腦內不斷的在昨晚的事情打轉。都是些小事情,不值得打轉那麼久的類別。雖然這些小事都是建構自我,不可缺少的一部分。
. . . . . . 一百萬次,朋友推來推去,用國語玩「我是笨蛋多少號」,海帶枚 . . . . . .
現在腦袋混亂得很,以寫字來整理是老方法。很久沒試過。
假日,咖啡廳,天氣,喝酒,都促成執筆亂寫。

是有些東西想記下的。但就是挖極也不到中心。
無聊的話語,胡亂的行徑都是掩飾。
沒什麼不好,也沒什麼好。

多久沒見的朋友,只要曾經相熟相知,只要有機會見面,那聯繫一下子就打通了。
打通。對。朋友都是「打通」的。一道一道的防線,一道一道的罩門,你得慢慢的等待,像入境過關,沒得急,只能一步一步的依指示走。
也跟見面多少無關。入了境就是入了境,走到新界西隱居亦然;沒帶簽證,又或是身染可怕病菌的,在關口待多久,結局還是拒絕,拒絕,再拒絕。

果然沒錯,能夠以近乎直覺的眼光,一眼看穿自己的,也只有*這些打通了的朋友。
從來只有*
近乎寓言。你不能接受,不相信。但中了,就是中了。
這些有點「不可知」況味的東西,讓人感到可怕。
用詞沒有不當。是 可 怕 。啊,還有 恐 怖 。
不過,這裡的 可 怕 和 恐 怖 都沒有半點負面的意思。
能夠有個即使沒見多久,也能一來就看穿自己的人,也算是種福緣。

是的,現在陷入了一段壞時光,謝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