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7年1月19日星期四

本年新年



一月十九日才是我今年的新年 : )


 (這是相關最後一帖了)

2017年1月18日星期三

cornerstone









哼(男)

哼(女)

哼(男)

哼(女)

12C 漁人碼頭和淡水碼頭中間的舶船處

一定是睡不着

一定是食物太鹹太甜

一定是吃太多肉

一定是背包太重

一定是又買了一包煙

一定是想不到要吃甚麼

一定是天氣太陰冷

一定是要工作

一定是左邊大腿內側的神經隨坐骨麻痺

一定是太久沒做瑜伽

一定是不想要旅行

一定是吹到冷衫裏面的風

一定是太多事情


一定是太少事情

一定是身邊的韓國人在拍照

一定是身邊的韓國人太高興 



「你的中文說得算是不好」

「你的中文說得很好」



草莓貝果在紙上留下的血紅一點





Sun in Sagittarius/Moon in Capricorn:

Funnyman

You cover sadness under a painted smile like the laughing clown.






i lied.



i told you i was not afraid to love you.

then i walked away.

and loved you.



-- i have spent my whole life alone. loving you.



| when we choose fear

-- Nayyirah Waheed







 ‘You are the biggest when you are alone’









 「希望你一切安好」













hope u r 2




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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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宵時分,我站在臺北酒店外抽煙。忽然之間,我明白此次外出如此鬱悶的根源:這太像過去八個月在外的感覺了。那八個月在外種種有趣快樂的時刻,都被有點自虐,又有點自憐的放逐所籠罩。以為霧霾已經消散,卻早已吸進體內。多做呼吸練習,可將廢氣排出。 

這是我現時的「cornerstone」。


2017年1月10日星期二

撞見




「我哋住得咁近,點解之前冇撞過嘅呢?」 有次你這樣說。說者無心,聽者有意,我總覺得這話有點相逢恨晚之慨,但當時我無此感覺。 



現在,每次我經過你家一帶,都會想會否撞見你。我想寫「沒有想碰見,沒有不想碰見」,但撫心自問,我該是又想碰見,又怕碰見。昨日讀到中的一小段,一軍人想起身在異地,為之傾倒的女子:「Everything to do with Yevgenia Nikolaevna brought him pain. It would hurt him to know that some tragedy had happened to her; it would hurt him to be told that she was well and happy.」大概就是這種感覺吧。 

前晚,我又經過你家樓下。回來之後,這條路搭上棚架,在離問香港的一日還未有。這棚架在這裏已有多少個月?我無從稽考。這是個差別,但這差別很快令人適應,可能因為只能接受。 

街上的人不多,我每個都望一下。沒有一個是你。 



然後我橫過大馬路,在六條行車線的對面馬路,站着一排和我一樣等過馬路的人。我特意將頭擰開,生怕見到甚麼,卻又看見斜角站着一個將背囊帶揪起,全身黑色的人。身型、衣着、舉止都像你。可是,我晚上看不清,而且我不敢正望。

綠燈了,兩邊的人橫過對面,在馬路中心相會。我將視線定向遠方高處,和平日在過份擠擁的繁忙街道上走一樣,是個防衛的狀態。那個將背囊帶揪起的人,繼續將背囊稍離肩膊的行着。他有看到我嗎?怎麼我覺得他不開心的撅着嘴,就像你會做的表情?怎麼那將背囊揪起的動作,像你在面書上的一張相?

那是不是你? 



每日會看你面書、Instagram的習慣斷然終止。這是個差別,但這差別很快令人適應,大概因為我只能接受。慢慢地,我真的記不起你的聲線、動靜。我不太記得,要是你站在前面,你會否到達我的膊頭。正因如此,你變成一片空白,任由可恨的想像力滋生:你一定也很不開心,甚至可能比我更沮喪,因為你比我更不懂得舒解自己。我甚至覺得,由始至終,你都其實不太清楚自己想要甚麼。

要是我再次看看面書或Instagram,這姣好的幻想可能會立時煙消雲散。你大概一如往昔地生活;這意味我於你的微不足道 — 但我可以下這個定論嗎?面書、Instagram上的事可信嗎?倒不如相信自己所願意相信的? 



其實,頭一日,我的確很想在面書上刪掉你,但知道你會不高興,所以並無這樣做。後來,你繼續在面書右下角的Messenger上出現,穩佔頭三甲。我總是好奇面書以何排序。雖則有其莫名奇妙之處,但面書Messenger上的朋友排列大致正確。每日我打開面書,看見在Messenger中你的名字還是在頭幾位,也看見你上次在線的時間,竟然有點心安。這是我們僅有的一點連繫。 



我很期待,你最終跌出面書Messenger名單的一刻。但這一刻真要出現時,我該不再在意。

2017年1月4日星期三

擦身而過


當時我的魂魄在哪裏呢?思緒游到何處?

這麼晴朗的下午,游過水,準備去吃下午餐,人放鬆,思緒亂漂,很是愜意。

愜意令我行得比平日慢得多。裝着游泳用品的袋,隨着輕快的手搖動。

人好像還在水中,腳步輕得好像可以一彈,就會浮在半空。人好像還在水中,耳朵聽不到躁音,好像只有寧靜的水流聲。







我慢慢地走過只有我一人的馬路。

眼前,

突然有一塊黑色的巨鐵緩慢地移動,

和我的悠閒一致。

它真的貼向我的臉,

慢慢的擦過我,

我的肩膊被撞開,

袋子跌倒在地。

巨鐵繼續向前移,

輾過袋子,

內裏的啡色洗頭水立時爆開,

滿地泡沫,

泳鏡破裂,

爆出一地碎片。

我呆站在原地,不知發生何時。

黑色車也呆在那裏。







回過神來,我回頭一看,是綠燈,不是我的錯。我看到四圍行人驚恐的眼神,才為意自己剛才跟盲衝亂撞的車有多近。只要我走快半步,一地的泡沫和碎片,可以是我的血和骨。

黑色車好像做錯事的寵物般,動也不動站在馬路。隔了好一會,司機走出來了,是個年輕的小伙子。

唔好意思呀,我呢頭唔熟路,唔知冇得U turn,有冇撞到你,真係唔好意思呀。他樣子愧疚的說。

我有閃過要他賠償的念頭,但他要賠甚麼呢?那枝一百圓不到的洗頭水?那副一百圓不到的泳鏡?總共二百圓?

此事確實值得憤怒,司機亦大意得離譜,但我只是拋下一句「你爭啲車到我隻腳喎」,就頭也不回地走了。路人還是定眼看着我,可能沒想到事情這樣就完了。那黑色車還是像頭垂頭喪氣的動物,在你爭我奪的車輛中,步履不穩地離開。

過了對面馬路,我才想,這樣駕駛的司機,實在為禍人間,我還是決定報警,又走回頭了。路人還是定眼看着我,介乎好奇和關懷之間。其實,事發現場恰巧為警局對出,咁近城煌廟都唔求籤,確實個心離到唔知去咗邊。

警察笑着應付完一個唔見咗電話的十歲𡃁仔後,以專業的口吻說,若果我冇受傷,只能做個交通投訴,對司機冇影響;若果想告佢,就要去交通科落口供,再上法庭,有機會扣分,或者民事索償。

聽完一大輪手續,我已經放棄。只問警察下次不幸遇到同類事件,該當如何。他說該打三條九,差人哥哥自會教路。

吃下午茶的心情毀了,游完水的輕快沒了,這些又如何賠償?可是,再追究下去,還不是苦了自己?唯有覺得自己沒受傷,是(小)不幸中之大幸,就算了。







早幾日才跟朋友講起,回港前一週不停想起死亡的事。你看,「想」的力量多大,越想越會發生。

就差那麼半步。